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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reas Speer教授做客慧源哲学海外名家大讲堂

来源: 时间:2021-12-16 点击量:

通讯员:归伶昌 编辑:舒年春 责任编辑:叶金州 杨海斌

2021年12月3日北京时间晚19时,在js333金沙线路检测登录入口zoom会议室,德国科隆大学哲学系教授、托马斯研究所所长AndreasSpeer应邀做客华中大-海德堡大讲堂哲学专场暨慧源哲学海外名家大讲堂第3期,面对js333金沙线路检测登录入口的本科生和研究生,线上开讲“对智慧的追求和智者的职责”。本次讲座由张若愚老师主持,归伶昌老师担任点评嘉宾。

在讲座一开始,Speer教授指出,整个讲座谈论的是对于阿奎那而言何为哲学智慧,以及我们在何种意义上谈论哲学智慧。首先他指出,所谓智慧,在一种普遍的意义上说,指的是对事物的恰当安排和管理。Speer教授将这一探讨放在了当时的历史背景之下:以十二世纪巴黎大学的成立为标志,在拉丁世界以追求智慧为目的的大学纷纷建立,这些机构迅速成为了知识与观点交流的场所。正是在这一环境中,作为巴黎大学教授的阿奎那将对亚里士多德的注释带入到他同时代关于知识问题的大讨论中。

在对阿奎那个人生平进行简短的介绍后,Speer教授指出,阿奎那试图在《反异端大全》中将神学重新建立在亚里士多德的理性科学基础之上,而非过往传统中将其设立在教父或圣经权威之上。因此,在《反异端大全》的一开始,阿奎那对智者的任务(officiumsapieentis)进行了这样的说明:智者的任务——“对事物的恰当安排和管理”——意味着对特定原则和理由的认知,这些原则和理由对于我们的知识而言具有建构性的作用(architectonic,archi-tech,希腊文:作为技艺(techne)的原则(arche))和生成性作用——根据亚里士多德的观点,知识是一种制造或生成的过程——,而自己则是不被生成的,因此它本身是“不朽的”。现在,我们要找出,这种与其它知识不同的“智慧”是什么。我们可以从知识的生成过程中来寻找生成的动力性要素——是它们推动了知识的生成——从而找到这些具有奠基意义的智慧的线索。对此阿奎那给出了两个基本的生成动力要素:

普遍性(universality):知识越是普遍,原则也就越是普遍,所以,这种智慧关涉的是知识的整体。这里便暗含着一种等级次序。这种等级次序同时也意味着,越是拥有普遍的原则,人便越能够将知识传授给他人,此外,这还意味着,越是普遍的原则,越是具有权威性。因此,具有这些第一原则或者关于第一原因知识的智者的任务便在于用这些基本原则和第一原因对知识进行恰当的安排和管理,将这些知识宣布出来,并拒斥错误。而这一双重任务的基础在于存在关乎所有知识的普遍性原则和原因。

必然性(necessity):这一真理的另一个性质则是其必然性,即不是关于某种偶然存在的知识,而是关乎存在的必然知识。

那么,什么样的知识可以被称为这样的普遍而必然的知识呢?阿奎那给出两种解释方向:

一种是普遍可知性:它对任何人都是明确可知的,例如矛盾律,例如整体大于部分等就是这样的知识:它贯穿于一切命题中,作为它们的基础,并且不关涉这些命题的(偶然)内容。

另一种解释涉及到知识的建构性结构:真理必须是整个宇宙的终极目的,因为整个宇宙的第一推动者是一个理智,因此,智者的最高目的也应该是真理,即对第一原因的沉思。这一第一真理应该符合普遍性、精确性、确定性、原理中的优先性、自足性和秩序中的首要性,这样的知识被阿奎那称作“诸存在的普遍知识”(universalis veritatis entium)。这种知识只有在我们与第一原理的关系中才会得到。

但这样的第一知识必然受到我们理性能力的限制,从而,尽管它们对我们而言是“自由”的,但我们依靠自然理性却无法完全通达它。我们说理性知识是自由的,是因为这些知识本身是自足的,我们沉思这些知识不为了其它任何目的,也不依靠其它原则。因此,这样的知识也是最高贵和最神圣的。这一神圣性又体现在两个方面,它是神圣所具有的,它关涉的是神圣——即关涉到第一原因和第一原则。在这里,“神圣所具有的”指的是最完美意义上的对智慧的把握方式,而受人类理智限制,我们人对第一原因和第一原则的理解与它相比有根本的差距。但即使如此,这一被人所把握到的智慧依然是最完美——它是对至福(beatitudo)的分有,最高贵——人得以在获得智慧中拥有与神圣的相似性,并由此建立起与其紧密的关系,最有用——我们由此通达灵魂的不朽——和最充满,(意志上的)愉悦的。在这里,智慧不仅在理论上还在情感上(affective)与作为最高原则的神圣发生关系。从而,“对智慧的追求”具有一种伦理意义,它是对幸福的最完善和最高的追求。

但阿奎那所追求的,绝非单纯沉思的幸福,正如柏拉图洞穴隐喻里看到太阳的人那样,智者还有义务将他的同伴带入到“真实世界”。为了做到这一点并拒斥错误,在阿奎那看来,我们不能依靠启示和经书,而是智者需要一个公认的、被所有人所接受的前提。这一前提只能是自然理性,智者应该通过自然理性,将自己的同伴带入到神圣智慧之中。阿奎那这一思路的背景,是1277年巴黎主教Étienne Tempier著名的“大谴责”,在这一谴责中,Tempier主教拒斥了“双重真理论”(duplexveritas):一个命题,要么为真,要么为假,所谓基于启示基础之上的真命题和所谓基于自然理性之上的真命题之间相互冲突是不可接受的。对于他来说,与圣书相悖的“真理”就是错误。在这一理论下,只有所谓启示的真理才是真正的智慧。

但这一模式很难承担得住十三、十四世纪亚里士多德哲学重新传入西欧拉丁世界并取得统治地位后对智慧的重新界定——真正的智慧在这一新思潮中的标准是为,它能够成为一切科学奠基的基础性原理,要求普遍性、精确性,并且它是对第一原则的知识。这些标准也反过来要求神学成为一种严格的科学。这是在这一背景下,阿奎那对双重真理论进行了一种全新的诠释——这也是十三世纪下半叶最重要的思想创新之一。阿奎那区分了两种神圣知识(智慧):

Secundum modumnostrum(根据我们的方式),即通过感知的方式来通达神圣知识(哲学神学).

Secundum modum ipsorum divinorum(根据神圣自身的方式),即根据神圣实在自身的方式,或者说根据神圣进行自我认知的方式来认识神圣。

从而,所谓的“神学”得以在这样的方式下成为与哲学不同的另一种科学:在前一种意义上,神圣和第一原则以效果的方式能够被所有人所探究;在后一种方式上,神圣就其自身而用启示的方式被探究。在前一种意义上,神圣不是以神圣的方式,而是以存在者的方式被探究(ens in quantum ens存在者作为存在者)。前一种方式在人的理性限度之内对神圣和第一原则进行探究,后一方式则超过了人的理性限度,两者之间不存在冲突,只不过用自然理性对神圣和第一原则的探究展现了人类理性的局限性——它必然地与质料结合,从而无法以神圣认识自身的方式认识神圣。这一将神学带入科学的方式虽然蕴含着一种次第关系——神学具有最高价值和优先性,但这也同时意味着对神学自身的限制:神学必须遵循最基本的科学原则,如无矛盾性。

在讲座的第二环节,Speer教授回应了与谈人归伶昌老师的一系列问题。指出,智者之所以对他人负有责任,即他有宣布真理、驳斥错误的义务,乃是因为人是一种社会动物,因此,社会性也是我们理性本性的一部分,而追求真理绝不是一个人的事业,而是整个人类的事业。此外,智慧中的“对事物的恰当安排和管理”不是实践意义上的,而是知识论意义上的,因此与在实践领域的公正全然不同。此外,在阿奎那这里,神圣和世界的关系确实通过创造和对创造的维持,通过将神学变为一种科学从而“寻求理解”的方式而得到了某种转变,神圣不再是绝对超乎于这个世界之外,而是与这个世界发生交互关系的意志主体。

在对张若愚老师问题的回应中,Speer教授指出,秩序是由人构建起来的,其安排的合法性建立在人的自然理性之上,必须遵循基本的认知原则,它们是整个认知结构的基础。武汉纺织大学白虹副教授在其发言中高度赞扬了此次讲座,也希望Speer教授有机会亲自造访武汉。

同学们还就阿奎那与爱克哈特、阿奎那与但丁及艺术、主动理性概念等问题向Speer教授提问,Speer教授一一给予回答。本次讲座让各位同学了解了中世纪哲学对智慧问题的思考,拓展了同学们的认知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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